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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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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简介

叶毓中,四川德阳人,擅国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历任新疆军区政治部文艺创作室美术创作员,中央美术学院兼职副教授、民间美术系代主任、主任、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早年与胞兄叶毓山(雕塑家、原四川美...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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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故事传天下,一统玄思达古今”



吴志攀 / 文

 

一. 叶毓中先生的三国缘


叶毓中先生是四川人,如果在三国时期,他就是蜀国人。他斜戴一顶深蓝色的呢子帽,中等个子,衣着简朴,身材瘦弱,皮肤白净。从外表上看不出他是艺术家,更看不出他多年的戎马生涯。他看上去,跟我们常见的普通知识分子没什么两样。但是,如果您与叶先生交谈,他那较重的四川乡音和两眼炯炯有神,以及他那执着认真的态度,让您感到这才是真正的大艺术家:不在外表引人注目,而在内心丰富的知识和见解。如果您有幸与他谈起画三国来,他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此生就是为三国而来的。


 

叶毓中 人物画 


叶先生有一次对我说,他每次看三国演义,看每一页的文字表述,都会在眼前产生画面感。能感受到三国人物的动态,古代的景物色彩等。而且他的这种感觉,不会转瞬即逝,而会保留在记忆里。叶先生熟读三国的程度,真的已经达到古人说的意在笔先和胸有成竹的地步。当他将脑海中的诸多图像和造型的记忆,画在金箞和银箞之上时,让我们看到了叶先生构思之成熟,造型之独特。他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将三国画出三百六十多张彩屏。连起来就是一幅长卷,分开来就是数百彩屏。叶先生以这种可分可合的画面,既表现出画面的张驰有度,又表达出三国故事本身所体现的分与合的历史哲学。

 

二. 重画三国


叶先生这一次画三国,应该说是重画三国了,而且,是在叶毓中先生年过七十后重画的。与前几次画法不同,这一次,他不但采用工笔重彩,依然全本绘画,但是,这一次不是画在宣纸上的,而是画在金笺和银笺上的。


叶先生曾画过工笔重彩的《三国演义》。上一次画伞国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那时的他才三十九岁。应某出版之邀,要叶先生画《三国演义》约三十册,近万幅画。当时叶先生作了一首七绝《画“三国”有记》:“自在无为梁父吟,云心鹤性韻差参。三分故事传天下,一统玄思达古今。”这首诗是他在绘画时,对自己内心感受的一种表白。


历史有时也会捉弄人,当叶先生将画好的大部分原稿交给出版社,非但没出版,阴差阳错,连原稿也被社里的人搞丢了。


至今保留在叶毓中先生手中的,只是一册没有书号的样书。回想当年,市场经济之初,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若是今日之法治社会,这种事该不会发生了。


前不久,叶毓中先生邀笔者到画室,观看他已完成的《三国》画稿,我们又谈起画三国的往事。笔者看到在画家的眼中,无抱怨,也无嗔怪,只有淡然。


叶毓中先生对三国的钟爱,与在他内心深处保留的夙愿有关:即在他有生之年,要为他在天堂的老父亲,制一套老人家喜欢的大画。叶先生的父亲非常喜欢《三国演义》,常讲三国的故事给他听。


生在蜀地,长在蜀地,叶先生是伴随着三国人文地理成长起来的一代画家。在四川生活的耳闻目睹,让他随时随地看到三国的文化痕迹。现在家乡政府诚邀绘制三国,与叶先生的梦想,真是不谋而合。2011年的春天,他绘制三国全本的大画开笔了。

 

三.绘画的生活积累


叶毓中先生自幼喜欢绘画,1965年从川美毕业的他,被选派到新疆军区从事文化工作。从天府之国到祖国的大西北,气候与习俗都差别都很大。但叶毓中先生没有留恋四川的舒适生活,一心想像着古代戍边的将士,踏上西去列车,远赴边陲。


这一去,就是20多年。在他新疆军旅绘画生活中,先后经历了前中苏关系紧张时期和文革。从热血青年变为人到中年,叶先生虽然不能像汉唐那样“但使龙成飞将在,不叫胡马过阴山”,但他学会了骑射,他走遍了天山南北。叶先生在新疆期间,边工作边绘画,这段生活经历给予了他超越城市生活的艺术养分。在他所写的《水调歌头,画》中,可以看到他胸襟豪迈和军人血性:“笑杀雕虫老,醒醉五千年。赤橙黄紫难辩,炭黑当朱丹。呷口昆仑朝雾,下箸银河夕照,细细品新鲜。无恨木琴烂,能拨一根弦。嚼秦铁,吞汉瓦,甚痴癫。扯得苍穹半段,有秃笔勾填。添它星星几颗,抹上这轮皓月,可惜没涂圆。玉粉染白云,宿墨泼长天。”


充满艺术家的理想,饱读边塞古诗的叶毓中先生,有时也恨自己生不逢时,不能厮杀疆场,不能为国捐躯,只能将更多的精力,投入绘画。正如他自己在另一首诗中所写:“肠热何堪读杜诗,长歌短句尽称奇。唐风留得千年后,夜半唏嘘运笔时。”笔者注意到这首诗的脚注:“工作之余,夜来书画常过12点,竟至天明。”


 

 叶毓中 人物画


在新疆时期,叶先生没有浪费光阴,不仅在绘画,还在书法,篆刻和诗词等方面,都有长足进步。特别是他对线描工笔人物,作了长期深入探索。


1974年他在新疆创作的《帕米尔歌行》引起美术界的关注。这幅画是白描长卷,画面上描绘的是几组载歌载舞的塔吉克姑娘和小伙,骑马行进的欢乐场面。他不用任何色彩,只用白描,但仍能让观众感到五彩缤纷,鼓乐喧天的场面。他在这幅长卷中展示出写实与抽象结合的造型。以后不久,随着国内连环画高峰期的到来,他的线描人物和壁画般构图形式,很容易将文学转换成绘画语言,秒绘在宣纸之上。


这一时期,先后有多家出版社与叶先生联系,提供文学脚本,邀他创作连环画。这便为积累多年,又偏于西北边塞的他,提供了展现独特造型和线条的机遇。在一时期的叶先生创作了许多后来在国内广为流传的连环画。如1974年的《李白与杜甫》,一经问世便脱销,多次重印,依然供不应求。笔者有幸看过《李白与杜甫》原稿,如同他本人写的行草,线条行云流水,构图饱满。他创作的《黛哈散》,用笔好似写瘦精体,人物造型充满动态,动作略带夸张,故事画面在两条横线之间展开。他在《蛇郎》运用的人物勾线,好像在用小楷,一笔不苟地默写《心经》。他在《赵氏孤儿》中,用人物衣纹弧线,表现出古代宫庭人物内心活动。


或许是他多年生活在新疆的缘故吧?敦煌莫高窟壁画,克孜尔千佛洞壁画,以及从叶城到阿里的高原,伊利那拉提草原,阿勒泰山地湖泊,都融入他的诗情画意。后来,叶先生绘制的许多唐诗题材的四扇屏,不仅能看到吴带当风,还可以看出新疆壁画人物的造型特征。他画《咏五柳先生》长卷,画面呈现出多种植物,茂盛的叶子,造型别致,还有那几只大花鹅,肥硕圆润变形得见棱见角,适度夸张,成为人见人爱的动物抽象造型。


他的《摩诘诗咏》和《咏莲词》四条幅,丰满的莲叶,错落有致,人物在其间空隙中露出,若隐若现。他的《唐风四季》和《李白清平调词咏》,仕女们长方形的手指,《唐人马球》四方的马嘴,夸张的唇齿,还有《江村别裁》芭蕉的叶,《杜甫诗咏》牤牛的鼻子,无不带有“叶氏造型”:线条好像是刀刻的,而不是笔画的。在国内,包括笔者在内熟悉他绘画的观众们,只要从印刷品上看到这些造型,不必看落款,肯定出自叶先生之手。


年复一年,夜以继日,叶先生在造型与线条之间,建立了一种默契,好像在书法中,他在造型与笔体之间找到了对应关系,这便叶氏风格。


今天叶先生重画《三国》之时,他的用笔,似书法,提按点压,起承转落,行草流畅,篆隶凝重,让人在欣赏画面的造型美和色彩美的同时,还能看到书法般的线条美。


叶先生笔下的人物,以及他画的马牛羊鸡鸭狗,以及他在乡下生活速写,都为后来描绘三国提供了鲜活的图像语汇,也为他三国数百张构图,服饰设计和建筑等,提供了丰富的资源。


四.叶氏造型法


叶先生笔下的古代人物,多用衣纹笔勾勒出带有长方形和半弧形的造型,而室内物品和建筑门窗用工艺图案化来表现,但在描绘人物的面部及五官时,他再回到西方透视法,画出人物眼耳鼻口的微妙姿态。当他画人物动作时,便登上京剧的舞台,做唱念打,动作夸张。他画的花和叶,都不能在自然界能直接找到,他画的马和牛也在现实生活中看不到,这些都只有在他的画中才能看到。他画张飞的长矛的抢杆,画成一根实线,并非平行线表现枪杆的体积,只强调书法笔划,有铁线描之美。



 

叶毓中 历史故事 


从过去到今天,在国内运用长方形和弧形成体系地表现出东方人物造型的画家,寥寥无几。叶先生大约在上世纪60年代就悟道了。从那时起,他开始转变从美术学院训练出来的西方造型方法和透视理论,从中国古代绘画构图,透视,书法线条等元素中,归纳出一套带有东方色彩的“叶氏造型方法”,并用长卷画的方式表现出来。经过40多年的不断探索,叶毓中已融汇中外绘画造型的语汇特点,在数尺长卷的二维空间内,刻画出中国壁画戏剧化的造型理念和技法。现在,他的这些理念和技法,刚好用在重新绘制的三国之中。


我在三国画作中,再次看到这位画界的“东方哲学家”独特的造型:人物的手指,皆为长方形;鼻子皆为带棱角的“竖弯勾”;脚趾也概况为长方形,脚板和鞋都是扁平形,这种统一归纳的表现方法,要想文字的比划,形成了体系化。


在画面中,如果仅看他画人物的脚和鞋,与网上流行的加拿大动漫专家德勒斯蒂漫画中的脚厚一点。在看他笔下的马,都画成类似京剧丑角粉白脑门,而且,都画成长方形,皆见棱见角。他画中的马的腿和蹄,一定是分开的几个长方形的几何图形组成。看到这些造型,让笔者联想起毕加索。


叶先生的画的植物和器物,建筑与山水的造型依然如此。他的造型法和书法化的线条,与他在书法和治印领域的成就分不开。从他出版的真草隶篆各种体书写的《千字文》中,以及他随笔写的信笺和便条中,都可以看出,他对书法用笔之讲究,临帖之功夫。


叶先生绘制的《三国演义》,有壁画般庄重,又有舞台京剧动作的夸张,有苏绣般雅致,还有北方皮影式概括。


五.三国的意义


在我国,有关《三国演义》的各种画作,从古时的绣像,到民国的年画,有上世纪50年代的连环画,也有彩色大册页,还有皮影,剪纸,刺绣,陶瓷,以至于大幅的油画等。古往今来,三国各类绘画类艺术品,已浩如烟海。今天叶先生再画这个家喻户晓的题材,如何才能画出新意呢?


为此,他下了一番苦心,在茫茫三国绘画艺术品林海中,终于寻得前人尚未试过的一条幽径。他想到汉简的形状,将画面设计成长方形,三百六十幅,每幅用透明有机玻璃装饰,上有天,下留地,竖排并列,如多扇屏峰,环殿横列,犹如清明上河图般的金银璀璨的长卷,三国各路英雄豪杰,荡气回肠,如天星下凡,再现面前。


《三国演义》既是历史的,也是现代的。有关三国的艺术,既是古人的,也是今人的。叶先生重画三国,虽然前有古人,也一定会后有来者的。他作画的过程,可谓费尽辛苦,可谓废寝忘食。大半年时间当我再次见到这位老画家时,他的面容有些疲惫,身体更消瘦许多。他的夫人武曼宜女士告诉笔者,叶先生前不久因劳累过度,患上了疱疹,疼痛难忍,夜不能寐。若不是医得及时,现在还不知会怎样呢?


谷雨前后,叶先生三国画稿的大部分都已经完成,送去装裱。去年10月先在台北展出,11月又在韩国展出。还有最后一少部分画稿,将在年底画好,2013年春暖花开之时,三国在他的老家成都武侯祠专门举办“叶先生彩绘《三国》全图展”,这就是他连续绘制两年多,积累近六十多年的全套三百六十幅《三国》将于家乡父老见面。


笔者看着叶先生画室一面都是画板,其上贴满大小草图。靠窗的大画案上,摆放着一大册好像分镜剧本似的计划脚本和站在画案前的这位老画家,心中升起一阵感动。我整个人好像在新疆,心中有一种广博的感觉。叶先生的画室没有喧闹,没有浮躁,没有功利,也没有物质,有的全都是历史,是自然,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一切苦与累,都出于自愿,一切生与死,都任由自然。艺术在达到这个境界,没有了匠气与媚俗,有的是真诚与美。艺术家家修炼到这样的层次,不计较得失,不在乎荣辱,只有创造和自由。


数百幅《三国》的彩绘图画,是叶先生古稀之年艺术创作的精品之作,以他独特的“构图”与“造型”创造出了前所未有的画面。叶先生画此大画,不为求得功名,也不为利益,只为了他心中对蜀地的热爱,为了他在天堂的父母的寄托,还为了他心灵深处那样一种创作的活力与自由。


在每期北大光华管理学院主办的《北大商业评论》封面上,都能看到一幅工笔重彩的古代人物画。那独特的色彩和构图,让人爱不释手。这些画的作者,就是叶毓中先生。我敢说,这套杂志的封面一定是2006年全球所有商学院刊物中最独特、最优美的,就好像上世纪初美国纽约《星期六邮报》的封面,都出自画家诺曼?罗克威尔之手。


终于,我有机缘在叶毓中先生画室里看到一些原作:《帕米尔歌行图》、《长恨歌图》、《天涯海角画东坡》……画面上的线条,比印刷品更加生动,类似苏美尔人刻在泥版上的楔型文字的笔划。在笔划之间的交界处,能够清晰地看出笔触的转承起落;这线条又好似先秦竹简上用刀凿刻划出的古朴痕迹,又如牛犁翻土留下的深深沟痕。看似随意勾画的线条,都是画家千锤百炼的结晶。


我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地被感动了,当看到叶毓中先生的画作时,就仿佛读到来自历史深处的史诗。我想,今人与古人,精神是相通的,那些线条穿越了历史时空,从画家的心灵中流淌出来,自如挥洒。


叶先生用的色彩,大有古意。也许出自唐三彩或是景泰蓝?也许是从九寨沟五彩池中漂洗出来的绫罗绸缎?又或者来自古代长安宫殿的雕梁画栋?或是来自天上的玉宇仙山?看着这些色彩,让人听到雨打芭蕉、花鼓龙船,让人遥想盛唐丝绸之路上的长空万里,西风吼吹尽黄沙,天际低飞逝孤鸿。



 

叶毓中 历史故事 


叶先生曾经在新疆军旅中,在楼兰的故地,生活了二十多个春秋。从四川美院毕业后,当时还是小伙子的叶先生响应国家号召,来到新疆军区,入伍从事军营文化宣传工作。在这块融合汉唐文明、佛教文明与古代阿拉伯、波斯文明的神奇土地上,他在灯下读历史,在风中策马奔走天山南北。这里曾经哺育过王洛宾,于是有了《半个月亮爬上来》和《在那遥远的地方》,这片土地也滋养了叶毓中,于是就有了《帕米尔歌行图》等一批描绘少数民族风情的工笔长卷。


在叶先生后来创作的《长恨歌》长卷中,他用雍容华贵的宫廷深红、紫红、桃红、猩红尽情浸染;又用春天万木抽叶发芽充满生机的嫩绿,用石绿、翠绿、橄榄绿,使画面生机盎然;再用庄重而典雅让人看一眼就肃然起敬的宝石蓝、湖蓝、孔雀蓝和碧蓝,倾诉人物内心的悲情、孤独与寂寞;还用那些好似在筵席上美味佳肴所散发出的各种玲珑鲜活的柠檬黄、中洛黄、菊黄和柿子黄,衬托出古代生活的细节。这么多的颜色之间,自有一种内在的和谐,让眼睛感受到的并非五彩,也不是斑斓,而是用无数音符谱成的长调悲歌。


在叶先生创作的工笔人物长卷中,也有白描《帕米尔歌行图》,这是另一类精品,不用任何颜色,只有均匀如丝的勾线卷。这幅画采用类似新疆“十二木卡姆”曲调的叙事方式,描绘了放牧、收草、赛马、叼羊、迎娶、婚宴、庆典、舞蹈等多组维族人民的生活场景。看着这幅白描,我不禁联想到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卷》。好画自有公论,只要看一眼线条,便可知是叶毓中的大手笔。


在改革开放之初,国内观众和艺术界同行还没有关注叶先生的作品时,精明的来自新加坡和韩国的画廊主持人偶然发现了叶先生的工笔重彩人物长卷。他们震惊了,同时也欣喜若狂。他们立即找上门来,邀请叶先生去海外办展览。很快,叶毓中这个名字在海外火了起来。叶先生自己都纳闷:为什么外国人如此看重他的作品?在韩国、在新加坡、在东南亚,他的画展吸引了无数观众,上至总理,下至平民,纷纷前来观看。画作还被买走收藏。


当代许多年轻人,在艺术上“言必称希腊”,在这样的风气里,叶毓中先生的艺术成就,告诉我们一个简朴的道理:当我们眼光投向海外时,不要忽视本土的文化资源,不要轻视自己的经验和传统,这才是我们的根基。叶毓中先生之所以能够有这么卓越的艺术成就,就在于他的作品是有根的,他的根在中国古典文化,在东方艺术传统,在独特的笔墨、线条、色彩和构图,更在从东北林海雪原到帕米尔高原的这一方水土,以及生于斯长于斯的文化精魂。